今夜的叶维风倒是好说话,“何出此言?”
“皇上,您一旦心情不好,就会让奴才拿那几坛酒,只不过,似乎没剩几坛了。”
叶维风忽然有些怅然若失,“没几坛了吗?”
要知道,当年席玉可是在他家后院所有的树下都埋了他的生辰酒。
“乐之,如今十八,我便埋十八坛,每年多埋一坛,等到乐之一百岁,便是怎么喝也喝不完了。”记忆里的席玉笑着打趣叶维风,他长得好看,笑起来更是让人挪不开眼。
叶维风伸手打了席玉一下,“说好了,每年都要埋一坛,你要是忘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?”
“乐之真是好霸道。”席玉眼里的笑意似乎更甚了。
只是后来,叶维风登基的那一年,席父和席玉大哥都为他而死,席玉便再没为他埋过酒坛子。
那么多坛酒,如今竟没剩几坛了吗?叶维风在此时似乎觉得自己就是那几片落花,明明不想下落的,明明想永远待在树梢的,可他就是怎么努力也抓不住……
“天要亮了,不必去拿了。”
叶维风忽然有些舍不得喝了,毕竟只剩那么几坛酒了,便是喝一坛少一坛。
因为席玉……再不会为他埋酒了。
……
席玉一夜没睡好,不知是冻得还是做噩梦做得,一起床便连连打喷嚏。
只是有一个人似乎比他还要不好受,那便是……扶楹。
扶楹又挨打了,宫人欺负他痴傻,又怕被看出来,专挑扶楹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打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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