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臣子了。”希恩轻声说,“他送来这幅画也不是为了示好, 或者求和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赫莱尔不太理解人类行为里没有明说的含义。
“历史上曾有君主遭遇臣子叛乱, 君主便将画像送到臣子面前。见到画像就像见到本人, 臣子因此受到精神上的压力和心灵上的谴责。”希恩向赫莱尔解释,“后来臣子在忏悔中面见了君主, 那场叛乱也没有成功。”
“这是什么故事?他想用一幅画就让你放弃所有的计划。”赫莱尔皱眉,“当上国王后, 他的想法变得这么天真了吗?”
“他送这幅画,意思是想见我。”希恩平静地说,“应该是有话要当面和我说。”
赫莱尔愣了愣。他一直认为自己和眼前的人有着与众不同的联系。以躯共生, 以灵同死, 他们几乎拥抱着同一种命运。然而有的时候赫莱尔还是会感到隔阂, 就像希恩和玛尔斯,或许旁人无法理解, 但他们只需一方做出举动, 另一方就能读出含义。
这像是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, 更像是两个人之间独有的某种默契。
即使他们的关系早已支离破碎, 又或者说玛尔斯早已被仇恨所裹挟, 恨不得要了希恩的命。
这种默契也依旧存在着。
“你要去见他?”赫莱尔看着金发青年, 语气抬高,“去皇宫?”
希恩没有马上回答,似乎在考虑着什么。
“你难道看不出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吗?”赫莱尔莫名有些愤怒,“如果这是光明教廷和他连手的阴谋怎么办?”
“拉斐尔和教皇都不在,没人可以阻止我们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赫莱尔像是忽然想明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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