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看,池于钦又觉得不像‘小白杨’了,像一朵任人采摘的小雏菊。
“有事?”
池于钦走过去,拧开瓶苏打水,浅抿了一小口。
她的唇色偏淡,唇型姣好,说话的时候..牵动的嘴角会带出一个浅浅的酒窝,印在左边脸颊,两只袖子向上挽起,露出一小节白皙骨感的手臂,再有医生白大褂的光环加持,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与众不凡的气质——矜贵自持,清冷修身。
“您让我写的病例,我写完了。”
“我让你写的?”
“不是不是,是我自己应该写的。”
耳鬓散落的碎发勾的池于钦有点痒,伸手便想去捋,可还没等她手碰到那缕掉下来的碎发,脖颈后面垂着的低马尾毫无预兆地松散开,池于钦回身低头一瞧,原来是绑头发的那根黑色头绳断了,看这个毛边程度,估计早就断得差不多了,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是不容易。
随手丢进垃圾桶,转头去翻抽屉,她记得是有备用的,可翻半天也没找到。
没找到,池于钦索性不找了,嘭一声合上抽屉,笔篓里随意拎了支笔,手绕到脑袋后面,两三下就挽了个髻,头发在后脑勺轻松盘好,笔斜插/进头发里固定住。
唐臻两手捧着递过去,谦虚又恭敬。
池于钦接过,低头扫几眼,又抬头看一眼唐臻,唐臻还是站着,依旧保持先前的站姿,只不过腰弯了一点,头也低了一点。
新人态度表现的不错,但似乎有些过于卑微了。
有时候过度的谦虚与拘谨,也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事实——她对自己都不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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