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为兵将家遗孤,她性子绝不能软。”
古笛说出心底的疑惑:“她父母是英雄,那应当有一笔抚恤金,为何……”
“英雄刻石碑,留名千古;幸存者被遗忘,孤苦无依。世道本就如此。”
古笛心底一惊,这话若传了出去,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。
“容寐,你喝醉了,快擦擦你的嘴巴。”
“对,我醉了,胡言乱语。”
容寐醉眼迷离看她,见手帕凑来,他依旧负手站立,弯下身,抬起下颌,意图明显。
古笛替他擦去唇边一圈红痕,动作温柔细致。
容寐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,他眼睛天生就属于风流多情那一款,认真盯着人时,连石头都会脸红,换了旁人,早就抵不住扑上去了。
古笛替他擦完嘴角,不动声色移开目光,耳尖凝了滴血。
有美人在身侧,真好!
对比上一世初入宫,她白天在宫闱内院里算计厮杀,防着被人算计,以财物打点下人,入夜面对的除了催春官老太监,就是皇帝那糟老头子。
在宫里,她钱没捞到多少,美色也没遇见,像个布娃娃那般被老头子玩弄,简直糟糕透了。
老头子挂了,她才活出人的模样。
容寐比起糟老头子,真是好太多倍了!
至少现在,在容家吃穿不花钱,容寐待她温柔守礼,容家没人惦记她的私库钱财不是?
一前一后回院子。
容寐仗着醉意赖在床上不肯走,将古笛压在身下,手搂住她的腰,嘴唇贴在她唇上肆意轻薄,又啃又咬,脑袋埋入她颈窝里,动作居然停住了。
“……”这就睡着了?
容寐一动不动趴她身上,热气喷在她耳后敏感处,呼吸平缓又绵长。
古笛小声唤他,又试着推了推他。
容寐顺势仰躺在床上,呼吸愈发幽深绵长。
古笛拿一只醉猫没办法,替他松了衣领,用冷毛巾敷额头擦脸,煮了醒酒茶哄他喝,确保他不会熟睡过去见阎王,就随他霸占大床了。
反正就他一人睡婚床,她去书房矮榻凑合一下。
书房又大又空旷,桌椅矮榻都是一整块酸枝木做的,有一整面墙的书架,上边摆满书籍。
古笛拿起角落不起眼的一本翻开,瞳孔骤缩。
是今年春季的贩盐账目,十座城的账目,最后面的收益数字更是惊人,长得一页纸才写完,汇报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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