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年来作祟的,不过便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些后悔的神情,仅此而已。
陈大夫行医多年,是清河县有名的医者,他们小时候,都是经陈大夫看病长大的。
不过他老人家年事已高,若非亲自上门去请,都不再出诊了。
萧知云小时候总是生病,是以年迈的陈太夫再见着她时,竟是难得大笑出了声,指指点点地说起她幼时不爱喝药的事情。
萧知云一如既往地冲他做了个鬼脸,趁那老头子又要伸着拐杖打人的时候,马上缩在了伶舟行的身后,攥着他的袖子神气地探出头来。
萧时序脸色仍是不大好看:“劳烦陈叔您替婉素诊个脉。”
陈太夫看他一眼,无奈地摇了摇头,拄着拐杖在一旁坐下。
“胎像很稳。并无不妥,身子甚至比前些年好了不少。”
萧时序握紧了拳,红着眼眶盯着她的手腕,颤声道:“陈叔,可那么多年,不是一直都以为婉素是不能有孕的么。”
这下萧知云也觉他太过冒犯了,就好像魔怔了一般。她攥着伶舟行的袖子,犹豫地小声:“哥哥……”
陈大夫长叹了一口气,又拄着拐杖上前按住了萧时序的手:“时序,你的脉象太乱了。”
早些年,他便早就上门请他诊过一回了。萧时序头疼时发作难以忍受,乱喝下了不少药已是毁了根基,到了药石难医的地步。
那时他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,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:“但老夫肯定,你身体里的蛊早就解了。虽然老夫对南疆之法只是略知一二,但也知道情蛊凶险。你这副身体就算中过蛊,也至少是四五年的事情了。”
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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