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不免皱了皱眉,奇怪地想,怎么沐浴要这么久?
坏了,不会是知道她要问什么,所以心虚跑掉了吧。
她马上放下枕头,翻了个身便从榻上滚起来,外衣也没披,就决定去浴房看看情况。
才刚刚将门打开,里头的人便带着水汽迎面出来。他只简单披了件雪白的衣裳,系得松垮,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,湿发放在一边垂在身前。
从萧知云的视角,正好能看清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,蔓延至锁骨,再又如何深深没入领口,隐匿不见的。
腾腾的热气扑面,她被大片的肌肤晃了眼,吓得赶紧背过身去罚站,耳根一下子就红了。
伶舟行赤足从浴房里走出,自身后贴近萧知云的耳畔,压着笑意道:“夫人这是在……”
萧知云捂着眼睛大声道:“我没有要偷看你沐浴的意思!”
伶舟行越过她,淡淡道:“噢,我也没说这个……那就是想与我一并再洗一回了。”
萧知云(炸毛):她也没有,怎么好像越描越黑了!
刚把捂眼的手放下,视线又被从天而降的干帕子给遮了个完全。萧知云气得直跺脚,从脑袋上把帕子扯下来,听见已经走远了的伶舟行道:“过来,绞头发。”
萧知云在心底冷笑两声,绞头发,看她不趁机把他头发薅一把下来。
这边伶舟行已经在榻边安然坐好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催促她快些。
“噢。”萧知云抱着干帕子小步过去,又手脚并行地爬回了榻上,跪坐在他身后。
怎么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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