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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知云的手指蜷了蜷,将掌心的枕巾攥紧,嘴唇微动。
伶舟行靠近床榻,附下身来才听到她微弱的气声:“……黑。”
他随之一怔。
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突然闪过,他抓不住,却被刺痛一瞬。
少顷,伶舟行才又开口问道:“清河县令的女儿从没有这样的习惯,直到三月前。”
清河县令萧如晦,其妻早亡,一子一女。其子……而今唯有膝下一女,自小惯养在府中,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不该会有任何变故才是。
伶舟行抬手,将她额前被细汗黏糊的发丝拨开,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:“萧知云,你为什么突然怕黑了。”
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,但萧知云却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,身子忍不住地开始发抖。
冰凉的水被她吸进肺脏,又灌进胃里将胃胀满,让她恶心想吐,梦里的她被迫开始剧烈地呛咳起来。
伶舟行不悦地眯了眯眼,想要起身,萧知云却突然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。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。
像是浮萍归处,绝不松手。
他莫名又开始有些烦躁。
伶舟行把她的手指掰开塞回了被窝里,转身嘲讽道:“果然是个蠢的,我就可信吗?”
灯重明。
伶舟行随意扔了手中的火折子,立在蜡烛边沉默着回头看她,宽大的衣摆垂在地上。烛光下的萧知云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地松开,心情竟也舒服了不少。
萧知云的呼吸逐渐平稳,像是有人终于伸手拉她一把,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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