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软骨头。”
那一点火焰在黑暗中跳来跳去,不知道是狱卒还是隔壁牢房犯人的打鼾声传来,让念一半的脸隐藏在阴影里,看不清楚完整的神色,只能看到抿直的唇线。
“你也真是了不起,所有人都被你骗得团团转,我都有些糊涂了,到底是该叫你让慈呢,还是该叫你让念呢?”
武神音早就应该想到的,为什么那些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天天往她身边钻,只有让慈一个每次都是示好却又从不过分接触,根本就是因为他想也不能。
让慈其实个女人假扮的,所以根本不可能像辛子珈那般献媚。
她的假扮固然天衣无缝,但要是真的袒胸露乳肌肤之亲,还是太难办到了。
武神音现在十分好奇:“你的兄长,真正的让慈去了哪儿呢?要说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也不太对,毕竟上京人这么多,有不少人都见过你和你兄长幼时,这个做不了假的。”
让念从鼻子里冷笑一声,仰起脸将整张面孔暴露在灯光之下,平静的面具碎掉,露出本来的阴狠玩世不恭底色,“能去哪儿?死了呗。”
武神音一愣,“你动手的?”
让念道:“为什么我不能动手呢?他这个人,除了装出来一副翩翩如玉伪君子模样,文不成,武不就,什么事也做不成,什么事也做不好,一事无成的废物。可就算他这样,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,依旧指望着他振兴家族,从来看不到我的努力。他既然挡了我的路,就该死啊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平静,像是之前主动来东宫找武神音下棋那般,随口谈论天气一样没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