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后,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丧门星,跟你犯冲,才让人贩子把你拐走的。爹娘天天哭日日哭夜夜哭,地也不种了,活也不干了,还得我做好饭劝她们吃求她们吃。”
“后来没有几年,她们就说死了,我是个女人,家里的地也被收回来,我也不能外出做工,差一点就要被叔伯卖了,幸好当年有个翰林看我可怜,我才能保住家里的房子。你以为你是在自我牺牲吗?其实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,我根本就没有过得好,反而是过得更坏了。还不如当初就让我嫁给那个死胖子呢,他们家最起码有钱,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当上少夫人了。”
她说得是气话,孟悬壶不知道,但她一直在上京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,那家人有钱没错,但是抠门也是真的抠门,对待儿媳妇那叫一个不仁不义,说是媳妇,其实跟女使也没有区别,还是那种传宗接代的女使。
而且,胖子家也没富裕到那种地步,只不过是吃得饱饭而已。
孟悬壶半晌无言,两人就坐在院子里生闷气,一个比一个苦着脸,最后还是孟青蓝雇佣来的女使喜鹊儿看不下去了,出来打圆场,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现在真是好不容易才团聚在一起,天天吵吵嚷嚷地多没意思啊,都是误会说开了就行了。给我小喜鹊一个面子,咱们大家一起包饺子吧。”
孟青蓝斜着眼看她:“你小喜鹊有什么面子?”
喜鹊柳眉倒竖,叉着腰,“我小喜鹊怎么就没有面子了?满上京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官大人,除了我吃苦耐劳,还有谁愿意给你家做工啊?我要是走了,你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