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宗祠的拜垫上,腿边放了一壶酒,头发花白,脸上满是细纹,像是普通人年过知天命的模样,瞧着苍老不已,可眼神却清明锐利,半点看不出老态。
她仰着头,目光从第一排的灵位扫过,最后落在最后一个写着叶东川的灵位上,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嗤笑了声,“功过是非,成败得失,倒是谁也说不清,你们说我做不了这万象宗宗主,可我偏不信,我花数十年才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从未输。”
夜晚的宗祠烛火重重,微风一吹,纱幔纷飞,显得阴气森森,那些灵位的光影打在地上,被拉的细长,好似张牙舞爪的冤魂。
仰头饮了口酒,酒液顺着脖颈滑落打湿了衣襟,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水光,她眼中倒映着火光,声音很轻,犹如自言自语,“说来我能有今日,还多亏了师父,若不是你听信太一坊的卦辞将宗主之位传给叶东川,我又怎会知道当年是因为才害我成为孤儿,又怎会在问学时误闯天机楼,知道虚空之眼的事。”
记忆翻涌,易上鸢眼前浮现出当年误闯天机楼的种种,那年她得知一切真相只能暗暗将此事藏于心中,可午夜梦回仍能看见无数尸骨从崩塌的碎石底下爬出,恨意和不甘充斥心中,难以直面即是恩师又有血海深仇的师父,便跟着楚桁参加了飞鹤斋的问学。
飞鹤斋自诩文人雅士,时常召开问学这风雅活动,邀各大仙门年岁尚小的内门弟子精进学问,提升学识,易上鸢才在问道大会出尽风头,自是也在受邀弟子之中,她本就因师父偏心而心存芥蒂,懒与同其他仙门虚以委蛇时常独来独往。
进入天机楼那日当真是出于巧合,本是沿着湖边散心,不知怎的便到了天机楼附近,正欲离开之时,天边突然出现了一朵黑色积云,随后一道刺眼金光自上而下好似将整片天劈开,一股极强的灵力从天边那朵黑色积云处蔓延开来,狂风骤起,飞沙走石,树枝摇曳唰唰作响。
可说来奇怪,如此异象却转瞬即逝,须臾间便恢复了平静,好似刚刚只是易上鸢的幻觉罢了,她眉头紧皱顿时明白此事非同寻常,欲转身离开,便是这时,一道诡异的声音从湖中传来,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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