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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昭口中血气翻涌,眼眸像是沉了墨,化不开的阴郁。
见他步步走来,王长行挡在楚盛窈身前,“褚世子来此作甚?”
褚昭看了眼楚盛窈头上的发簪。
粗劣,比不过他的那支。
“你们来得,我来不得?”褚昭反问,也看着首饰挑挑拣拣起来,恍若未瞧见楚盛窈一般。
王长行见褚昭未发作,担忧的心放下了些。
楚盛窈低头,一下子什么心思,都没有了,只想立刻离开此处。
她怕瞧见他,心底的苦涩,便会重新荡开。
可她能感觉到,头顶若有若无的打量,每瞧过来一次,便让她心慌,让她想起被困在策海院中的几日。
好在掌柜的来了,引着褚昭往楼上走,应当是约好的。
后半晌,褚昭下来了,手里还提着东西,这次直接与她们擦身而过,半点儿都不想搭理的模样。
她眼神不由自主盯着店门口,他应当也想通了。
甚好甚好。
王长行叫了几次她,“表妹?”
她反应过来,将头上的簪子,取了下来,放在了原来的位置。“大表哥,这簪子不适合我。”
等回楚府时,刚要上马车,王长行想要扶着她,她浅笑道:“大表哥,我又不是三岁孩童。”
便直接绕过了王长行的手。
楚明妍嫌弃的看了眼王长行,白长了这样一副相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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