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之劳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琢磨,手机里一大堆路三发来的消息,又是道歉又是保证,说认识应叙多少年了,俩人从小一起玩到大,应叙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,这人从来不会开口求人,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把这事办了。
“裴老师,你家应叙是什么人你肯定不知道,当初我们知道他结婚几个朋友都不信,但他又不是会拿这事儿开玩笑的人,我们几个一直都觉得他这辈子就是孤独终老的命,绝对不会开窍,一辈子跟工作过得了。
“知道你俩结婚我们也想象不出来他跟人过日子是什么模样,所以我那天见面才说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没意思,开玩笑是真的,担心他不懂情趣也是真的。他又总是不带你见我们,那天看见你俩挺亲密的我真从心底开心。
“我跟你说心里话裴老师,这事儿不光因为应叙开口求我了,就算他不开口,只要我知道了这事儿就不可能不管,我是真谢谢你,应叙这么大年纪了,有了喜欢的人才好歹有个人样儿了,人活着还是得有点七情六欲,你说是吧。”
折腾到后半夜还没睡着,裴砚干脆从床上坐起来,对着黑漆漆的房间发了会儿呆,打开门想去冰箱里找瓶冰水喝,用以浇灭心底的躁动。他失眠到现在也没有了看时间的必要,只是觉得应叙肯定已经睡了,却没想到一开门看见的是开着壁灯的客厅。
应叙站在冰箱前,听到动静转头看:“抱歉,吵醒你了吗?”
裴砚反应了一会儿,摇头:“没有,我都没听到你下楼的声音。”
应叙问:“上厕所?”
裴砚“啊”了一声:“不,出来找瓶冰水,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