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刀尖擦着裴砚的手背划过去,血直接滴了下来。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校服男生惊叫一声,那三个小混混面面相觑,耳钉男骂了一句:“看屁啊,跑!”
校服男生赶紧从包里翻出来纸巾,这次眼泪真的掉下来了:“老师,你没事吧?我陪你去医院吧,校医院现在还上班吗?”
裴砚小声抽气,疼是真的疼,但其实划得并不深,只是手背上血管多,无意之间的伤口。更多的疼来自校服男生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他的伤口,裴砚赶紧按住他的手:“没事,我来。”
校服男生叫林期,被这伙人要保护费已经半个多月了。
裴砚的伤看着吓人,血流了一手,实际上按了会儿现在都有点止住了。林期还在哭,不停地跟裴砚道歉,说都是因为他才害裴砚受伤了。裴砚觉得头疼,问林期为什么不跟老师说,林期磕磕绊绊:“不敢,很多老师不管这种事,要是被他们知道我找老师告状,他们会更生气,现在只是给点钱就没事了,我不想挨打。”
裴砚叮嘱他:“这几天绕开这里走,放学跟着人流,走大路,实在不行让家人来接你。你知道他们是几班的吗?”
林期说了他们的班级,裴砚点头,说自己会处理,让林期走了。
裴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有些无奈,恐怕今天要放应总的鸽子了,自己现在这样实在不方便去应叙家里。他左手按着右手的伤口,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从兜里捏出来手机,给应叙打电话。
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,应叙的声音平静:“裴老师,我在学校门口,你下班了吗?”
裴砚顿了会儿:“啊,我……临时得加会班,不好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