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男男女女,光鲜亮丽,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笑的——人脉得以拓宽,真实或虚假的恭维,裴砚自己站在这里的时候其实是不引人注意的,如果有人将视线放在他身上,肯定是因为他站在应叙或者是路三的旁边,此时此刻裴砚很清楚地意识到,自己跟这个圈子是格格不入的。
这没有让裴砚产生其他情绪,理所当然的事情,他反倒有些庆幸。刚刚应叙跟路三介绍自己,用了“我先生”这样的介绍语,听得裴砚心虚,不太明白应叙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选择这么拙劣的回复。两人的婚姻已经迈出结束的第一步,今天裴砚还是应叙的先生,一个月之后便不再是了,到时候又要费口舌去解释。
没过太久,应叙端着两杯红酒过来,动作很自然地递给裴砚一杯:“尝尝,别喝太多,尝个味道就好,昨晚已经喝了不少了,今天不要多喝。”
裴砚伸手接了,酒液入喉很顺,就算再不懂得品酒的人也能喝出价值。只抿一口,裴砚将目光放在应叙身上,应叙靠在甜品桌的边缘,看起来并不打算再去哪里社交。别人来这里是为了社交,今天来了这么多人,都是路三的朋友,都是有些身份地位在的,任谁都能找到自己想结交的人。可应叙好像对谁都不感兴趣,他这么站着,整个人是修长的,这会儿是傍晚,天色是蒙蒙的蓝,将面前的人衬托得极其冷。
想起路三刚刚的一通抱怨,裴砚开了句玩笑:“应总,你也该多笑笑了,你朋友刚刚找我告状,说你总是不爱笑。”
应叙没说什么,脸上的表情变也未变。
于是裴砚又说:“其实刚刚,说我是你的朋友便好,反正他们没见过我,不然之后还要再解释,多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