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不说,也是怕羞。
现在想说了,他感觉也有可能是已经从过往走出来了。
可还是感觉想哭。
他没有一个人哭。
“搂我。”邬絮琢将他捞到怀里。
钟丝影配合地翻了个面,搂住他的脖子。
隐隐约约的哭声从怀里传出来。
邬絮琢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。
他不知道怎么安抚。
一个心智成熟的孩子,却被剥夺了拥有尊严的权利。
也许他很早的时候,就生病了。
“我不是学习的料,我学不好。”钟丝影擦掉眼泪,抑制住自己的哭声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学不进去,集中不了精力,上课总是上着上着就走神了,考试的时候也看不进去题,每天都很累,很疲惫。我知道我很矫情,明明什么都没学,为什么要喊累,那些每天认真做笔记,认真背课文的人,比我累一千倍一万倍。”
“丝丝,不是你的错。”邬絮琢的拇指划过他的脸,眼泪冻得指头发疼,“你太累了,当时就没有好好休息,时间长了,积攒久了,更加打不起精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