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一半被这位可能来自火星的易燃易爆品惊醒。
啧啧啧。
这第几次发脾气了?
炸药桶做的吧她。
还是大姨妈来了?
直到时针走到十点过半,池砚才确定,这西瓜上的另一个叉子估计是等不到主人了, 亏还留了中间那块给她,没口福。
*
第二天班主任立马趁热打铁召开了月考总结表彰班会。
平时总是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养生派班主任今天情绪格外高,被cue最多次的无疑就是后门口这位。
只是被表彰的人感觉还没有讲台上表彰的人激动。
不论刘强把他夸的怎么天花乱坠, 从“力压隔壁班第一名”到“四门单科王”、“化学全年级唯一一位满分”、“一己之力拉高班级物理平均分”,池砚头都没抬过, 沉浸式投入到了王老头刚给的物竞试卷里。
因为他的冷淡,同桌张骅被迫承担了很多次和班头对视的任务。
又一次微笑诚恳地点头后, 张骅无语地看了眼旁边的人。
他半点没受影响,专注力极强,像自动对外界装上了隔离门。解题行云流水,一根朴素的晨光中性笔,被他捏着,就像是一根魔法棒一样,很多时候都不带停顿的,只是扫一遍题目纸上勾画几下就能选出答案,就算碰到难的题,也不过是皱眉思考片刻,公式运算一出来,也就顺利解决了。
初秋早晨八点多的太阳温暖明亮,透过绿叶的缝隙,又穿过走廊,到达后门这里时就只剩一层薄薄的金色,斑驳的洒在他身上,将他干净的侧脸线条勾勒得愈发明暗对比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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