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男友前往楼上时,沈寂迟钝地意识到那是一句称赞。
可脾气好,说的是他吗?
真荒谬!沈寂心中冷笑。
男友敲开四楼的一扇门,与门内的老太太说了几句话,示意沈寂把男孩放下来,送回家。
沈寂依言准备放下,男孩却扯住他的衣领不肯松开,被逼急了,红着双眼抬头控诉:“你要我在那里等你,我等了,可你一回来就要把我送出去吗?为什么!我明明告诉过你我进不去,你最好是忘了,否则我可不怕你吓我!”
“这是你家。”
“这才不是我家!你要是把我送进去,我再也不会原谅你!”男孩情绪偏激,仿佛只要沈寂敢把他丢下,他就敢撕下伪装。
沈寂隐隐不敢让他暴露本性,却又不知这股隐忍从何而来,死水一般的情绪陡然荡起波澜,淡淡的烦躁浮出水面,更多的则沉在湖底,任湿冷水草纠缠裹覆。
他已然生气,面上冰冷一片,“松手。”
男孩被吓到了,不情不愿落了地,小手仍忿忿地去捉沈寂的手,捉住了,没被挣开,心里又悄然欢喜起来。
他总归是不愿他被吓到的。
沈寂望着漆黑的室内,年迈的老人站在昏暗处,丝毫不见家人回归的喜悦,他问:“你家丢了什么?”
他语气平常,犹如在问一件器具,而不是一个孩子。
门内的老太太颤颤巍巍:“小孙子我的小孙子不见了……”
“他最后去了哪里?”
“他偷偷跑出了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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