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疯狂地大笑着,脸上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,口中不断地重复同一个词。
“骗子……骗子……骗子……”
“你是谁?”医生问。
警察血流不止,一个又一个声音从他的身体里发出:“我是谁?我到底是谁……我是记者!我是警察!我是杀人犯!我是孤儿……不,我不是!我才不是家畜!我要当个人!我要成为一名画家……我答应她了的……”
医生望着这个世界,告诉他:“现在,你已经是一名画家了。”
疯子抱着头又哭又笑,身体出现崩坏的前兆,“我不是,我不是,我是杀人犯,从我把她杀死的那一刻,我就再也……无法成为画家了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杀死她?”
“她需要解脱,画家需要死,我做到了,可她骗了我……”
医生的身体在血雨中一点点融化,血红的世界,是无限懊悔和恨意支起的骨架,最后留在那个世界的,只剩下一个疯子的呢喃。
“骗子……骗子……骗子……”
第33章 病人与读者
“医生?”护士把手术刀递给医生,喊道。
护士的声音让医生回神,他接过手术刀,目光落在这场正在进行的手术,迅速投入工作:“我们继续。”
受到感染的病人被束缚在手术台上,脸部犹如出自于孩童之手的劣质涂鸦,七零八散拼凑出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的面貌一角。
那些不属于一个人的脸皮,被黑色丝线穿缝,不同的脸皮,诉说着不同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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