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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静静看了一会儿,将镜片与信件一同放在桌子上,脱下白大褂,一脚踢翻那盆盆栽。
陶制的花盆应声破裂,泥土拥簇的植物失去庇佑,盘根错节的根茎宛如人体的脉络,连土壤都是深红色。
医生扯断一根又一根脉络,用手扒开潮湿常温的泥土,猩红的土壤中不断钻出蜈蚣和蛆虫,牙齿与骨头相继重生。
它们好像把这里当做了巢穴,准备度过这个寒冬。
对未知的恐惧,对自己有可能身为一个杀人犯的茫然无措,医生过了很久才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他做好了觉悟,整理好植物和盆栽,将物证与信件全部收进信封,放入贴身口袋,取下外套,面色如常地走出办公室。
护士问他去哪里的时候,医生迅速对护士产生了怀疑,谎称自己提前下班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