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白,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——他生气了!
意料之中的惩罚并未降临,噩梦一样的称呼却如影随形:“老师是小说家吧,手受伤了就不好了。”
沈寂倏然抬头,可眼前哪里有噩梦?只有浴室的门。
一双手穿透黑暗中的雾障,稳稳落在他的肩头,背后阴魂不散,又响起鬼魅的蛊惑:“进去洗干净吧,剩下的就交给老师了。”
轻微的关门声回荡在小小的房子里,犹如解除了某种禁忌,停滞的时间摇摇晃晃向前走动。
沈寂脚下一软,膝盖重重磕在瓷砖地面,尖锐的痛感钻进骨缝,一下比一下猛烈,他险些无法抑制那声痛呼,只能退而求其次,轻轻呼出声,在这场拔节生长的痛觉中,让自己适应。
脑中浮现不速之客留下的最后一句话——剩下的?剩下的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