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母亲,你误会了。”
段子书在质疑声中开口,她的声音是抖的,没有底气般发虚,如同最社恐的孩子不得不在众人的注目下演讲。
像她这样的家庭,即使不受重视,段子书也接受过体面讲话的训练,以免在重要场合闹出乱子。就算脑袋里空空如也,也能面不改色地说上几句场面话。
本来应该是这样的。
卡词是不允许的,声音颤抖更是不合格。段子书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,是因为她承受着非常、非常大的压力。
“我不想跟您回去,无关爱情。”
她说。
“我只是受够了受您指使的生活。”
段子书的语气并不激烈,甚至听起来很没骨气,远不如当年她拿着剪刀对峙的时候强硬。
但段如雪停下了动作,她坐回原处,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的小女儿。
“我不想再学不喜欢的课程,不想再见不喜欢的人。”段子书说,“我不想人生只有三十年的时间能在规定的范围里活动,往后便是更严苛的规则。”
“我也受够了您。”
“您不爱我,我却天生地爱着您。这让我感到痛苦。”
“现在我终于明白了,乞求您的爱只是自甘下贱,比为了所谓爱情吃苦还更应该让人不齿。”
段子书的语气越来越平稳,并非她找回了与母亲对峙的自信,而是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加快的语气。尽管说话艺术的教育刻在骨子里,没让她提高音量大喊大叫,但谁都听得出来,段子书现在只有一腔怒火的控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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