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呢。”她毫不在乎地把这件事匆匆揭过,然后说:“祝我生日快乐,路知遥。”
再然后,她们就分手了,就在那场宴会的结尾。说来也尴尬,路知遥扇了段子书一巴掌后跑路,但游轮上也跑不到哪里去,宴会结束后还得灰溜溜跟着众人从楼梯上岸。
路知遥回过神来,看到人来人往的超市里,段子书对她投来不解的目光。
“为什么土豆沾着土就拿来卖了。”
路知遥走过去把土豆装袋:“不觉得这样很新鲜吗?”
段子书沉思一阵子,说:“不觉得。”
现在,她再也不会站在遥远的人群中间,与自己相隔宛若天堑。
路知遥去生鲜区买肉,说今晚吃土豆炖鸡腿。段子书在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,说她不想吃炒白菜,路知遥想了想,如果不吃炒白菜的话,那就换成西红柿炒鸡蛋。
路过饮品区,段子书说自己想喝酒。这个不可以,路知遥讨厌酒。如果当初段子书没有喝酒,她们的矛盾可能也不会那么快爆发。
“最多拿两瓶可乐。”她说。
现在,段子书身上没钱,也没有丝毫社会经验,曾经的人脉在如今也没有任何用处,想要吃什么,想要做什么,都得仰仗路知遥。不想吃的东西多少也得吃些,不想做的工作还得咬牙坚持,如果不跟在路知遥身边,连住的地方都不会有。
等天气再冷些,就得靠路知遥给她买过冬的衣服,段子书工资少得可怜,排班也不是最满的,更何况估计坚持不了太久,绝无可能自己搬出去独立。
路知遥给段子书选着用来喝水的马克杯,不经意在货架的反光处瞥见了自己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