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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怒极反笑:“你们上下一心要污蔑我们孤儿寡母,好话赖话全让你李掌柜讲了,今日闹这一出,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当妾吗?”
李海忙抬起手,往后退了一步,拧眉斥责:“林芳,你还要不要脸?就凭你这泼妇,就是跪着给我为奴为婢,我都嫌脏!”
“愣着干什么!”李掌柜推了杜明一把,“还不赶紧把这小兔崽子绑了,我现在就要把他送到临江城公衙!”
“谁敢动我家斑斑!”林芳张开双臂护在自己孩子面前,死死地瞪着李海,“谁不知你逢年过节便要去临江城阮宅跑一跑关系,那公衙老爷分明和你沆瀣一气!今日除非是我死了,不然谁也不能带走我儿子。”
李海看着妇人犹有几分姿色的脸,也不恼她当街叫破自己的筹谋,反正围观的这些人谁也不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强出风头,便拦了去生拽斑斑的自家伙计,缓缓踱了几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幼童,质问道:“我铺子里的猪头肉,可是你偷吃了?”
斑斑开蒙晚,至今也只能笨拙地说几个单字,眼下又被吓住了,便死死拽住自己娘亲的衣角,口齿不清地说:“吃……吃……”
“大伙听!”刘四脸上横肉乱抖,“他自己都招了!”
周遭的街坊邻居一下子炸开了锅。
“我看这孩子就不是个好的,我家前些日子晒在门口的几味药材,怕不是给他顺手偷了去。”
“可说呢!我家林儿还叫他来过家里,怪不得我放在桌上的银镯子不见了……”
“本来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,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心术不正的货色。”
“林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成日里就爱勾搭男人,我家那死货,很是被她迷惑过,竟帮她提了几次水桶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