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这时候的人们似乎都被“住房紧张”这个问题困扰着,是真正的“蜗居”。
像姜玉芝她家,住房只有六平方米,据她所说,她家有“三大怪”,叫做“床上床、腊月挂蚊帐、一夜不翻身”。房子进深不过四尺,一进门便是两张摞在一起的床,组合成上下铺的模样,但间距狭小,人躺在上面几乎不能翻身。
姜父姜母就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将两个孩子磕磕绊绊的养大了,因为住得实在是不方便,大儿子姜佑青和纺纱厂女工严淑芳结婚后便一直在外租房,只等单位哪一天能够分房子给他们;而小女儿姜玉芝,则是常年住在制衣厂宿舍。
“我哥说他隔壁那家人刚搬走,他可以把那房子租下来,再转租给你。”姜玉芝说道,“他不会多收你房租,和他租房一个价,还是十块钱一个月。”
这个价格相当于当下普通人一个月四分之一的工资了,但周知意想了想,也还可以接受,“可以。”
姜玉芝接着说,将房子的情况说清楚,“我哥住的那块是城中村,环境一般、房子也一般,因为住的人多还有些乱,所以房租相对便宜些。”
本地人住房尚且困难,这几年又因为打工热潮,大量外地人涌来新宁市,在外租房的人多,房子又贵又难找。
姜玉芝看了周知意一眼,迟疑道,“你……真要在外面租房?”
“对啊,”周知意点头,“我都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工作了,就算玲姐人再好,我也不好再继续住在制衣厂宿舍。”
姜玉芝想起这几天发生在工厂的争吵,“是因为戴师傅吗?”
“不完全是,”周知意说,“主要是我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半明半暗的深蓝色夜空,微风吹过春花烂漫,昏黄的路灯下不知是周围那个制衣厂的工人正聚在一起打牌,输过一局的男人顶着一块砖头,正紧张的看着自己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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