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曲榛宁说得声情并茂,不像撒谎,谈迟在他身上暂且找不到太明显的破绽,于是放开了他。
“我去拿药箱。”
说着,谈迟朝客厅走去。
“啊?还要药箱?”
曲榛宁跟在他身后,想抬手摸耳朵,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伤到需要抹药的地步,可一想到谈迟说的“别碰”,又不敢了,还没摸到伤口就收回了手。
他问:“这么严重啊?”
“是啊,”谈迟睁眼说瞎话,“你自己去镜子前面看看,多大一道血痕。”
“……”
谈迟能这么说,就是因为伤口位置特殊,曲榛宁无论如何看不到自己耳朵后面。
看不到就是看不到,曲榛宁掰着耳朵对着关着的电视机屏幕努力了一会儿,干脆地接受了“一道血痕”的说法。
他坐在沙发上,等谈迟用棉签沾碘伏给自己消毒。
给曲榛宁上药这种事,谈迟算是轻车熟路。
曲榛宁一路长大,不会没有磕磕碰碰,他爸妈忙工作顾不上他,生小伤小病时身边都只有爷爷。老人看他难受,难免心疼,有时会把矛头转向父母,少不了唠叨几句。
每到这种时候,家里的氛围就很奇怪,谁也不开心的样子。于是上小学之后,曲榛宁哪里不舒服,就只会告诉谈迟。
他磕了碰了,都是谈迟给消毒擦药,生病了也是谈迟送他去医院,等他挂水。也从来不会偷偷告诉爷爷。
按理说,曲榛宁很熟悉抹药的场景了。
以前还总是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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