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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清洗过的双手还未擦干,微凉的湿意碰到了曲榛宁的耳朵,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。
谈迟的手臂搭在他肩头,另一只手则摸上他的耳朵,修长的手指拨开软软的耳廓,露出藏在耳后平滑温热的皮肤。
“你干嘛……”
“这是什么回事?”
两人异口同声,曲榛宁的声音弱一些,谈迟则压着嗓音,皱起了眉。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曲榛宁不明所以,伸出手去摸,还没碰到耳朵就被谈迟用手臂轻轻隔开。
“别碰,”谈迟的手指在他耳廓上压了压,“这儿怎么受伤了?”
“受伤了?没啊,我怎么不知道……”
这么说着说着,曲榛宁忽然想起来了。
这是昨天跟蒋尚戎打架时,被对方用指甲划出的伤口。
只不过他当时以为是小伤,又不怎么疼,就没放在心上,后面就彻底忘记了这件事。
听着曲榛宁越来越小的声音,谈迟说:“想起来了?”
“啊,什么想起来不想起来的,”曲榛宁假装没事,“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