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清辞坐在谢朝真几步远的对面,伸手拿酒杯,浅尝了一口。
她不爱喝酒,以前应酬的时候很难从酒桌文化中逃离,她对那些事情的厌恶延伸到了酒上,尽管它的味道不算坏。很偶尔的时候,她会允许自己放纵,在酒精带来的迷幻中释放压抑太久的情绪。
在时清辞沉默的时候,谢朝真主动开口:“路上的电话是我学姐打来的。”
杯中的酒水一晃,荡开了圈圈小涟漪。时清辞又喝了一口,她的动作很急,幸好没在谢朝真的跟前呛出眼泪。
谢朝真继续说:“她是我直系学姐,一直对我很照顾。我们在同一个导师的手底下,她帮了我不少忙。这次她来到了h市,就在这两天,有个活动,问我有没有时间。”
时清辞眨了眨眼,说:“挺好的。”安静一会儿,她问,“她叫什么呢?”
“危崖。”谢朝真笑了笑,“危崖千仞,殆无寸土。听起来很险峻的名字。她的性格……怎么说呢?很符合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第一印象。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要做一个关于‘打铁花’的课题,大家还在找相关资料时,她已经先一步找到传承人,跟随着他学那门危险的技艺。将千余度的铁汁打向十米高的花棚上,我们想都不敢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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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她就那样去做了,课题结束了她还在坚持,直到一年后,她给我们看了‘东风夜放花千树’的浪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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