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是根深蒂固的观念,所以他放弃争论,沉默以对、忍耐脾气,但那些沉默和忍耐当中饱含“父母为什么不能认同我、尊重我”的困惑,反而让他更加压抑窒息。
裴屿是在离开家的那个瞬间才想明白,原来他始终都待在一个误区里——事实上别人不接受他的观点、不接受他的行为都没关系,他一样能好好地活着,重要的是自己接受自己。
无论那个“别人”是谁、是不是他最亲的父母。
他永远有权利无所畏惧地、自由自在地,去成为他自己。
裴屿看着林亚男发给他的那张照片微微出神。
他离家时是在闷热夏天,心慌、着急、难过、不舍……种种负面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,他连衣服都没带,只仔仔细细收走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和邝野有关的东西——唯独忘了冬天一过就被他小心收进衣柜的那条围巾。
林亚男趁他不在时,或许又借着收拾房间的由头,翻了他的东西,才找到这条漏网之鱼。
裴屿努力摆脱和释怀,还是会感到一点不解,为什么林亚男作为他在这个世上的至亲,总是会把他在意的东西拿捏成用以威胁他的“把柄”。
裴屿没有着急回复,他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清新的风景,慢慢平复着心情。
晚饭前,裴屿接到邝野的报备电话时,对邝野说:“我记得晚上你们队里还有聚餐吧,要喝酒的话……我去接你?”
邝野笑着说:“那我多少得喝一点儿,专门等你来接我。”
“也别喝太多,至少脑袋要清醒着吧,”裴屿也笑,好像听见邝野的声音,心里就不再那么阴沉,“我还有点事要跟你讲,你不是说……让我有什么都跟你商量着来吗。”
邝野短暂沉默,几乎瞬间就意识到裴屿在说什么:“那我晚上不去聚餐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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