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屿就闷闷地说:“……但迟了,抢钥匙没抢赢你的房东。”
邝野稍作联想,基本就能拼凑出来龙去脉,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能猜得精准:“看考场那天,趁我不在家,嗯?屿哥?”
“嗯。”裴屿虽然别扭,但并不掩饰地应了一声。
邝野总能察觉有关于裴屿的任何蛛丝马迹,裴屿不以此为羞耻,哪怕他被邝野洞悉了他内心所有的挣扎和脆弱,其实也没多大关系,因为他和邝野已经足够亲密。从前他们彼此更多是相互分享,而现在,他们也已经是可以相互分担这些事的、确定的关系了。
裴屿理应回过头,告诉当初那个伫立校门口的孤单少年,“我没有让你白白等我”。
对于裴屿的问题,邝野倒是给了裴屿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:“高三,我妈找我要了一把备用钥匙。成年之后,我妈试着不再给我生活费,想看看我能不能独立生活,也认为我必须得有这个能力——高三当然没空打工,不过我有存款,她也是试探我到底有多少钱。我干脆就跟她说最后半年的租金我自己付,理所当然那就是我的私人空间了,所以我趁机换了锁。”
裴屿短暂愣了一下。无论邝野对他和父母间淡漠的亲子关系提及多少次,裴屿都有些不习惯,或许是他自己处于那样一个家庭的缘故。
也因此,裴屿每次都会心疼一遍邝野——无论在这样家庭下成长的邝野是否优秀得令人艳羡。
听说,如果想要对方变成什么样的人,朝着那个方向不停地褒奖他就会有所成效,裴屿希望邝野能变得依赖、依靠他,所以他对邝野说:“阿野,我还挺喜欢你黏着我的,像个不呼噜毛就瞎哼唧的狗东西。”
裴屿先前一直不能理解所谓热恋期,直到他自己思之如狂、想要变本加厉去弥补那段谨慎克制的少年时光。
狗东西邝野搂上来,抱紧了裴屿: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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