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没了痕迹,只留下一丝刺人的讽意:“我有什么可闹的,人总该学会跟以前的执念和解,不然还能怎么办。”
梁源一头虚汗,瞥见裴屿那锅底灰一样的脸色,内心强烈希望赶快推行无人驾驶,因为司机难免会有很想跳车的时候。
裴屿沉着脸。
学会跟以前的执念和解算什么意思?裴屿咬紧后槽牙,一边心里刺疼,一边忍着不揍人。
钟秦管这叫阴晴不定?
省状元还是脾气太好、说话太委婉。
这他妈叫阴阳怪气还差不多!绿茶什么时候进阶的!
裴屿有点窝火,没见到人的时候明明一直压抑忍耐,数不清的难捱日子都能熬过来,可当邝野真真切切出现在他面前——却又对他这样冷淡疏离,还时不时刺他一句时,他却焦躁难耐,好像变得一点就燃、一碰就炸。
什么循序渐进地捕获小野狗……给他骂一顿都好,打不还手行不行?
裴屿干脆扭头要摊牌,结果转过去却没看见邝野的正脸。
邝野正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,玻璃窗上偶尔能映出他放空的眼睛。
裴屿忽然就偃旗息鼓——
邝野心里有气,是在生他的气。
被抛下一年,生气才是理所当然的,他不能要求邝野与他乍然相逢时就对他笑脸相迎,又不是什么……小别胜新婚。
裴屿的恼意倏地散尽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酸涩和难过。
邝野有些变了,事实上人都是在变的,裴屿不该为此而苛责或多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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