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还有承诺没兑现,”裴屿又检讨似的想,“不管傻比邝野怎么样,我都是要说话算话的。”
——他答应要陪邝野去看高考考场,哪怕身在外地,请假也一定会回去。
裴屿执拗地想:“我只是不想做一个食言的人。”
有了第一个理由,其他借口找起来也便顺理成章。
光给自己找还不够,裴屿还要替邝野找——裴屿主观猜测邝野换了门锁兴许和白钰有关、兴许也不是专门为了将他拒之于门外,只是没有机会和他解释。
裴屿说服自己,像启动了某种自我保护的机制,大脑自动筛除那些会令他感到呼吸不畅的答案,使他得以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归生活的正轨。
“邝野的高考”代替“郑智凯的动态”,成为了裴屿的新期盼,而高考之后的事,裴屿又选择性全然不虑。
裴屿就这样紧攥住那一点点自我蒙蔽式的期盼,硬生生拽着自己往前走一步、再走一步。
备用钥匙失去它作为一把钥匙的实用功能,彻彻底底变成少年怦然心动的纪念品,而裴屿却紧咬牙关、孤注一掷,无论如何都不肯借它缅怀。
曾一本几人和郑智凯还有点稀薄的联系,临近高考,问上一句也不显得突兀,裴屿竟觉有点羡慕。
据说五中本部今年考场抽签运气爆表,抽到了本校,高考便像一场普通月考一样,那么盛大,却又平凡极了。
而明德没这么走运,还是得去别的学校考,裴屿却认为挺好,至少他下飞机后不必跑去自己家附近打转,陌生感更能让他的情绪保持稳定。
飞机凌晨起飞,裴屿飘在万米高空,特意戴的鸭舌帽盖住眼睛,乘夜色浅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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