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放着没喝完的饮料,但他们偏要拖拖沓沓地踩着铃声,拿着杯子结伴去走廊尽头接水。
裴屿的目光落在黑板那一天比一天更多的课后作业上,又在教室里逡巡一圈。
除了老师以外,这间教室里好像没有能给他讲一讲题的人。
裴屿垂下眼睫,tony张吊高了嗓门让大家准备听写的声音变得有些失真和渺远。
……邝野给同桌讲题的随性样子还在裴屿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裴屿以为邝野在向别人讲述解题思路的时候也会茶气四溢,嘴上挂着“没听懂是不是因为我讲得不够好呀”之类做作的话。
想象一下那个画面,裴屿都汗毛倒立。
但邝野只是直截了当地问人“懂了没”,那小同学脸上也不像是懂了的表情,邝野却没有热心肠地主动再讲。
“凶巴巴的,就算没懂也不敢问了。”裴屿轻嘲,“正常的时候是这样的么。”
tony张已经念了两三个单词,裴屿没在意,也没问旁边的曾一本老师念到哪里。
毕竟曾一本知道个屁。
裴屿就像搭乘公交车,在半途加入了随堂听写,但好歹坐到了终点站。
晚课后短暂休息完,裴屿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,看了交叉批改听写纸上鲜明的红叉很久。
然后裴屿终于翻开他开学一周仍然崭新的英语书,把写错的单词一个个订正出来。
下晚自习回到家,裴屿洗完澡,擦着头发回到房间,依旧习惯性地关上他屋那扇无法上锁的房间门。
门是木门,因为上了年岁,所以并不如何结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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