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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说得直白,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,看不出任何情绪,即使笑着也隐隐带着冷然,楚长卿不是感觉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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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晃神,喉咙像是被什么缠绕着一般,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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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楚成允,眼里有浓重化不开的悲伤。「阿允,原谅我好吗?最后一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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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成允微笑一下,「皇叔说什么呢,阿允早就原谅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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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垂下眼帘,不再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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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谅了?为何对自己这么冷漠?楚长卿面上有些不自在,不再言语,只默默同他并肩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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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楚长卿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,楚成允开始委婉地下逐客令。「皇叔莫不是还想留在四方馆吃早饭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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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长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,「早上出门急,正巧没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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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成允默默斜了他一眼,进屋,拿过一旁桌子上的胡饼啃起来,「我们凉州人早上都是吃胡饼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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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长卿听了,也跟进屋,「凉州胡饼确实味道不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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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欲要去拿,不想饼子另一端被一只白生生的手扯着,他抬眸看去,不明白这小子是何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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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视线相交,一人茫然,一人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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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定的楚成允扯着饼子另一端不放,手指用力,将饼子按回盘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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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长卿瞧了他半晌,默默松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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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每日乐此不疲给自己做包子饺子的人,而今连口胡饼都不让自己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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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祁云风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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