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缪斯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过了会儿,屏幕亮起,陆渊澄垂着头,眼尾微红,很小声地跟他说想要一个抱抱。
瞿川心都碎了。
这些年他们还和夏医生保持着联系,药吃完两个疗程后就停了,他说还有复发的可能性,但不必再依赖药物。
扛过那个阶段就会好起来。
陆渊澄在外总是一派正常,只有瞿川知道,到家后他会由于戒断反应所带来的巨大恐慌感呼吸不畅,半夜缩成一团大口大口喘气。
总会好起来的。
瞿川抱着陆渊澄,对他说,对自己说,这种恐慌来势汹汹,似乎要把陆渊澄身边的人一并吞没掉,拉扯着他们进入永夜,再也无法见到这份辛苦维系的白日。
“我不难受了。”陆渊澄松开紧紧抓在瞿川衣领上的手,掌心汗湿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瞿川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太久,身体发僵,但还是下意识拉住他,重新拥进怀里。
“想喝热可可吗?”他问。
瞿川下了床,又很快回来。
冬日里,他们抱在一起喝着同一杯可可,被窝外的空气寒凉,而他们相贴,就明白什么都无法将这份安宁侵袭。
遇上那些陆渊澄觉得自己无法掌控、永远也学不明白的东西时,似乎成了病症复发最合适的温床。
这次他却没有发作。
“哭完就好了。”陆渊澄起身洗了把脸,水珠沿着线条分明的脸颊滑落,“吃夜宵吧。”
他点了自己的,再切换地址给瞿川点了份,然后撸起袖子重新打开那个骗人的“六小时拿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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