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蒋浔之抬头看她,眼神里流露出自责和痛苦。
护士不再问了。
等下午她来送药的时候,蒋浔之指着自己下巴上长出的一层浅浅胡茬,问她借剃须刀。
“我没有这样的东西。”护士笑着说。
“刀片呢?或者——”蒋浔之看她精致细长的眉毛,“眉刀也行。”
护士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男人,棱角分明的脸上略显疲怠,他眼神迷惘,形同躯壳。
她终是不忍:“不能告诉别人。”精神病院不能出现这样的东西。
对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下巴上的那层短小的胡茬消失了,但那张脸却没有更显生机,反而愈发苍白。
周五上午。
手术室一如既往地冰冷,蒋浔之躺在狭窄的床上,脑门上贴了电极片,医生说睡一觉吧,睡一觉就好了。
他像往常许多次一样,配合地闭上眼睛,有个很粗的针头扎进他的手臂,一点点把配好的麻药推了进去。
……
整个过程十几分钟就结束了。
再次睁开眼,他坐在轮椅上,对面洁白的墙上写着“清醒区”三个大字。
“沈先生,我们回病房吧。”护士说。
“我姓沈?”蒋浔之喃喃自语。
护士微笑着点点头,病人刚做完治疗的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,这正是电疗的目的所在。
蒋浔之拍了拍脑袋,只觉头痛欲裂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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