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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得轻快,他也不觉这问题问得无趣,反是异常认真地一一举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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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只是些再平常不过的小事,在遇见她之前,他同样要去四处寻灵石矿,要寻人切磋,要淬炼灵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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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时候,这些事于他而言也确实没有任何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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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重复着这些事,想着待到完成送花溪村的亡魂去往轮回的目标后,便死了也无妨,其他人和事对他而言都不算友好,他运道不好,虽然顶着仙君的光环,但从有记忆开始人生便是踉踉跄跄的在泥潭里打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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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泥潭里的人,累到极致了只会想着躺下等着被淹没,哪有心思看道旁盛开的三两朵花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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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惊尘时常在想,自己只是没死,但是好像也不算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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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遇到她之后,他好像才活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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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这里,喉咙滚动了一下,有许多话想要同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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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注意到他的视线,微微挑眉:“怎么,这样盯着我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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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云华师兄他们一直在……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……我觉得还是需要征询你的……你的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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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视线移开,前言不搭后语地磕磕巴巴说了好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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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把手揣在袖口中,抬头看着他:“征询我的什么意见?你想和我做什么,双修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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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是这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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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她慢吞吞地把身体转回去,“不想和我双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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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,我想……也不是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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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想不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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