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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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想过他与她的未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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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胸口的爱意抑制不住的时候,他也曾冒冒失失,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寻来最好的材料,亲手雕琢出一张小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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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幼时无父无母,无人照料,唯独只有好友偶尔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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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有了孩子,他也想像寻常父母那样摇着小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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料想一切结束后,他若是还能活着,在小床边一边同她解释,一边哄着孩子挨她的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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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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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比如,因为他没有以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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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话都被咽了回去,应临崖什么都没说,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面色惨白的白清欢,她正故作冷静地翻找着救命的丹药想要塞给他,只是手抖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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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平静地对着她说:“没必要,你应该知道的,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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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一言不发地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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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,想要最干净彻底抹除他的存在,就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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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说了一半,脸上表情骤然一变,方才平静的眼眸中忽然迸发出滔天的怒火,隐约间,有一股血色浮上双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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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的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摇摇晃晃想要站起,竟是试图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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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应星移的神魂在试图复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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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临崖紧咬着牙关,在意识尚未被侵占的前一瞬间,他面不改色地径直抄起手边掉落的一把大刀,没有丝毫犹豫,挥刀朝着自己的双腿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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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飞溅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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