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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年前,他也曾经是她口中的“他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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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每从宗门外带来小东西,总是头一个捧到他跟前让他先选了,再送去给其他后辈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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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其他师侄或是徒孙们来缠闹,她笑眯眯的,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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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,不给兰台先选,他要不开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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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被明目张胆偏爱的人,如何能接受这份偏爱旁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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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也正因为他以为这偏爱独属于自己,才敢反复推开,用离开来试探她的在意,以至于最后弄丢了它,是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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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唇颤抖着,声音涩哑,不断重复这句话,连右手何时松开的也不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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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缕裙角,终究从他手中抽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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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没有停留,亦没有回头,大步走出庭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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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医仙宫,她一掀眼皮,就看到仙宫重叠的竹林之后,正齐齐整整地站着几道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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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一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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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说是去散步的段惊尘和云华真人也就算了,怎么连医仙也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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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仙一看到白清欢就忍不住苦笑:“白长老,你这说话未免也太不留余地,太无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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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若是留余地,就等同在他嘴里留了个鱼钩,那才是真的无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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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这比喻让医仙也只能拧着眉直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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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华真人没听懂,还扯了扯道友的袖子:“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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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仙缓缓摇头:“你们这些修无情道的剑修无需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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