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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要道谢的缘由,便是谢你做了我百年的听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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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说话时都没带多余的表情,就这样平淡而快速地对话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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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偏着头看着他,冷静理智地指出:“可是你之前说的,分明是要谢我的指点之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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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每迷惘之时,总要寻家人或是朋友相商该如何是好,我没有家人,也没有朋友,所以每次都是同神像说话,说完了,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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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静地注视着风希神女,目光澄澈温和,没有先前那些仙族看她时候的敬畏或是想要讨好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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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座的神女低头看着他,好奇问:“就没有想过和他们一样,找我索要点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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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找你索要?”黎明初升的光透过琉璃落在他的身上,在青衫上映出绮丽的光泽,“你并不欠我半块灵石,我凭什么找你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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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供奉了漂亮的石头给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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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听我说话的报酬,而且是我自作主张给你的,并不是你找我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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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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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希神女这次真的笑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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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第一次露面开始,就像是一尊假人,如今这笑出来,总算是有些鲜活的气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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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剑仙不必谢我,我不会眷顾任何人,也不曾给过任何人指点,你之前所做的任何抉择都是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做的,日后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沉缓道:“日后也一样,做什么,从心所欲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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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给了我剑仙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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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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