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困意再度侵袭。
不知飞了多久,陈遇安被憋得意识二次回笼。窗外还是一片黑,感觉仍在半夜。陈遇安按亮手机一看,才发现已经是东八区次日早晨八点一刻了。行程近半,他没受打扰地睡了差不多五个小时。
机上没人走动,周围的乘客几乎都睁着眼,长途飞行让他们面目有种受过折磨似的麻木和呆滞。唯独旺仔,把脑瓜子卡在u型枕里睡出了岁月静好的架势。
陈遇安涨着一肚子水有些急,但旺仔的长腿把间距本就狭小通道堵得严实,他不太好出去。估摸着旺仔是硬生生熬了个大夜才眯上的,又受了这人照顾,陈遇安也没好意思出声叫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