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他也就不会被认成是我了。”
稚嫩的童声渐渐削弱,詹信见他眼眶里打转着泪光,赶紧安慰道:“你太小了,这都不怪你,虞尔,你没有任何错。”
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,淅淅沥沥的雨点子打在窗棱上,大风将窗帘吹得翻涌。詹信起身,三两下就关好了窗户,将风雨都隔绝在外。
床边的小孩却还是哭了,泪珠子跟雨点一样,他等詹信过来,拉下他的衣袖。
“信叔,我不想再流浪了,我一个人在街上会让很多人不开心。你可不可以,带我回你家。你就把我当做是捡的猫就好,等我的爸爸妈妈找到,我就离开了。”
或许这孩子真的是猫,詹信觉得自己心里被抓挠,没法再坐定。
于是虞尔看着詹信干脆地走出了病房,头也不回。直到一个小时后,詹信再次回来,他的手里多了一袋药。
虞尔不知道,这短短的时间里,詹信给赵警官打了电话,给居委会做了口头申请,还从医院那儿帮虞尔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真假贼娃的事,周围街坊人竟皆知,连带着詹信也出了名。居委会一听是詹信想把虞尔带回去住一段时间,没多商量就同意了,那边的干部正愁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个孩子,只是具体的流程和手续,后面还得再补。
詹信来时只带了一把伞,眼下要多带一个人回去,又怕虞尔再受风寒,便将虞尔草率地裹进风衣里,抱在胸前带走。
消瘦的孩子重量很轻,走动起来也并不费劲儿。虞尔却格外害怕似的,安静地趴着,小胳膊紧紧扣住詹信的脖子不放。
“松点,别还没到家,你就把我勒死了。”
詹信挺起胸膛颠了下这小包袱,他一手提着东西,一手拿着伞勉强兜着人,没法再动手去解松这孩子的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