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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过了七八日,院中时时飘出奇异香气。有时是焦香扑鼻的油炸面饼,有时是辛烈呛人的香料,引得路过的仆役频频驻足张望。
这日暮色初临,娇娘忽然将一碗热汤面推到闫亦隽面前。清亮的汤底上浮着金丝般的细面,缀着几片碧绿的芫荽,香气袅袅。
闫亦隽挑起一筷子送入口中,顿时怔住——面条筋道弹牙,汤底鲜香中带着微微辛味,竟比现煮的还要美味。
“成了?”他望着碗底那块琥珀色的“汤玉”渐渐化开,眼中满是惊叹。
娇娘笑眼弯弯,发间银簪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:“明日就让作坊先做五十套试试,不知好不好卖?”
“这面不仅味道绝佳,还能久存不坏,定能卖得比辣椒酱更红火。”闫亦隽赞叹道,又好奇地问:“这面可有名字?”
娇娘指尖轻点桌面,思索片刻,眸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就叫——'浮玉面',如何?”
“妙极!”闫亦隽抚掌赞叹,顺手解下腰间绣着云纹的荷包递过去,“那我先订三十套,权当给军中弟兄尝尝鲜。”
那荷包沉甸甸地坠着,分明装着不止三十套的银钱。娇娘却将柔荑一缩,藏在广袖里不肯接:“这几日你为我推磨研粉,堂堂将军倒成了我的帮工,这三十套权当谢礼了。”
闫亦隽剑眉微挑,忽地上前半步。他身形高大,投下的阴影将娇娘整个笼住,腰间玉佩的穗子扫过她腕间,激起一阵酥麻。“这点报酬……”他低笑着俯身,带着薄茧的指腹已悄悄攀上她腰间束带,“未免太轻了些……”
“你!”娇娘耳尖腾地烧起来,慌忙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,发间玉簪的流苏晃得叮当作响。“仔细哥哥看见,往后连府门都不让你进!”
这话倒非虚言。虽说闫亦隽能自由出入辛府,可西厢房窗棂后总晃着辛平的心腹小厮,院门处也常有个老嬷嬷“恰好”在晒绣线。
上回闫亦隽不过替娇娘拂去鬓角的面粉,第二日辛平就来对他进行一番口头教育。
翌日天刚破晓,辛家作坊的烟囱已升起缕缕炊烟。娇娘亲自坐镇指挥,将签了死契的工匠分作三拨。
一拨留在工坊专司研磨菌菇粉,另一拨则在酒楼处理茱萸与虾粉。
待各色粉末研磨妥当,便由辛家人按秘方配比混合,最后浇入熬得浓香的骨胶。
“切记,骨胶火候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。”她执勺搅动着渐趋浓稠的酱汁,对周遭工匠殷殷叮嘱,“入模后需置于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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