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48节

见她的脸色，背后忽然一阵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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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搓着胳膊上激起的鸡皮疙瘩，忍不住小声嘀咕道：“吓我一跳！你这神情，简直同谢云玠生气时一模一样，难怪你们二人是一对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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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是国师旧部的后裔，年幼时亲历过血河之役，在一旁也听得双目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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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一听魏学益的这句嘀咕，她有些不乐意了，冲他囔囔道：“什么叫‘难怪你们二人是一对’？你是不是还想着拆散娘子和君上？你……你不会得逞的，他们天生就合该是一对！合该在一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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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误解了意思，魏学益不禁拧眉看向她，也不出言解释，只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，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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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被他们两人的争吵唤回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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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敛了敛心神，掀起眼帘，幽幽的看向魏学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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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学益被她看的心口一跳，犹如被她的目光点了哑穴，瞬间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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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神飘忽，不敢同她对视，过了好一阵，才叹息一声，颇为艰难道：“所以……容娘子应该明白，我缘何频频阻挠你们二人了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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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歪了歪脑袋，若有所思道：“因为我不单是个祸水，还是个乱了谢玹心念的祸水，刚好应验了国师卜算出的命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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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学益叹息着点头，满面愁容：“确是如此。云玠未遇见你之前，我从未见过他有明显的情绪波动。他仿佛天生便合该是从容不迫、镇定沉稳的，哪怕是在他尚且年幼，我带人从尸山血海中将他挖出时，他满身是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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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回忆一瞬，有些不可思议的感慨道，“满身是血，面色惨白，眼中却不见惊惧与慌乱，反而淡漠的安慰我，莫要惊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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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遇到你。他便渐渐变得……不大像他了。你还记不记得，前岁暖寒会那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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