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39节

坐着一株绿竹，容娡站在他身前，居高临下，目光轻飘飘的扫过他的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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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若有所感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，发现自己的胸前洇着大片血渍，殷红的血液被雨水冲刷乘浅淡的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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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谢玹听到容娡出声，嗓音是他熟悉的软浓甜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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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，我生来本性顽劣，没心没肺，乖张不改。你早便知道的。你又……何必这般，做到如此地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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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谢玹心念微动，仰头望向她，一眨不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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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细密的雨丝飘落，沾湿他的长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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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峻的侧颜之上，鬓发微散，雪净的面颊沾着几缕凌乱的发，薄唇因失血而微微发白，仪容实在是算不上端方雅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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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他望向容娡时，清湛漆亮的眼瞳里，仿若积雪清霁，春水映日，潺潺溶溶，折射出细碎的光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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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眼间的神情，依旧那般的淡然，从容不迫，即便他在仰头望着旁人，仍让人无端有一种，他在垂眉敛目、悲悯世人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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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不知梦中的她与他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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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，思忖片刻，轻轻咳了一下，顺从自己的心意，温声道：“我知道。可我……心悦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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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这话，容娡明艳的小脸上，霎时有一瞬间的怔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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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渐渐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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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密的雨丝飘摇而下，像是在轻轻亲吻人的面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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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的手紧紧握着伞柄，用力到骨节几乎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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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谢玹，像是在辨认他话中虚实一般，半晌，似笑非笑地别开视线：“可我伤你，害你，利用你，几次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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