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3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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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台上的其余众人，被突如其来的巍军惊得懵住，愣在原地，面面相觑，良久回不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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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将容娡搂在怀里，看向那些祭官与献官，目光变得极冷，仿佛浸透了雪意，凝成一柄无比锋利的冰刃，一一从他们脸上刮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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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战战兢兢，宛若被施了定身术一般，分毫不敢动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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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台之下，兵刃相接，祭坛变作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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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军明显不敌巍军精兵，被打得落花流水，弃甲曳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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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面对着梯台外，刚好能将台下的战况尽收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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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流成河，残肢遍地。洁白的雪地被血染的猩红，血流像裂开的冰面那般蜿蜒着伸向四面八方，惨叫声此起彼伏，宛如人间炼狱，惨不忍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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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的眼睫猛地颤了颤，不忍再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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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而看向祭台上的其余祭官、礼官、献官，目光灼灼，逐一从他们僵硬的脸上扫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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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很冷，裹挟着风雪似的，隐有肃杀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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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些人，求神拜佛，祭祀上天，究竟是为了天下苍生，还是，为了你们自己，为了你们不知餍足的欲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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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瞳漆黑又明亮，瞳仁深处宛若蕴着熠熠火光，哪怕是风雪茫茫交加，也难掩其中那股明艳的灼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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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目光闪躲，唯唯诺诺，无人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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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死死盯着他们，双目泛红：“为何不答？是不知，还是不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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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险些要被祭神的那种恐惧感，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，她一回想便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，用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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