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29节
容娡闷闷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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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甲硌得她有些不舒服，她动了动身体，换了另一个姿势，将脸贴在谢玹的耳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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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看不到的地方，谢玹的神情蓦地一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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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紧抱住她，漆黑的眼底不住晃动，似是在酝酿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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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他开口，从胸腔深处发出近似呢喃的话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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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到战事结束、一切尘埃落定后，”他说的很缓很慢，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，“姣姣，我们……成婚，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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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有一瞬间的动容，她无声的动了动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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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自己在这些时候，应该说些什么，可又不知究竟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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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这一瞬间，她恍然大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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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果然……还是在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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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怕有朝一日，谢玹会弃她如敝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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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上他的代价，她实在是负担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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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往今来，有那么多兰因絮果的事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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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实的史料如是，虚拟的话本亦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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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宁愿找一个不会爱上的、能任由她玩弄于鼓掌的人来虚度余生、安身立命，也不愿去经历一次，被牵肠挂肚的心爱之人抛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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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，她应该是有些喜欢谢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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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，也不至于患得患失，杞人忧天，一想到有关他的未来，便忍不住做出最坏的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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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一直没再说话，微沉的呼吸抚在她耳畔，带着点压抑的克制，像是在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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