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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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病痛难耐时，谢玹便会来为她念话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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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心中并未因此产生多余情愫，只是循规蹈矩地照顾她，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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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烧了三日，谢玹便念了三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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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谢玹而言，念话本与念经文并无太大差别。但话本既能令容娡得以入眠，此物也不似谢氏家训中所言的那般毫无益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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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日晚，月色皎洁，月光满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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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的热症终于褪去，体温恢复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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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，谢玹念的是话本中一则书生与妖女的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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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念了小半段，如玉的手指翻过一页纸，目光扫过纸上放|浪|形|骸的文字，清沉的嗓音忽地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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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盈盈自窗牗流淌入居室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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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抬眼望见容娡阖着双眼，面容雪白，嘴唇红嫣，长发乌黑，美艳极妍，宛如话本中所写的魅惑人心的精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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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，以为容娡睡着，便扫了一眼页数，合上话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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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知他才将话本放置好，回眸便见容娡红润的唇正在轻轻翕动，似是在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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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日他习惯照顾病重的她，便习以为常地坐回榻旁，俯身听她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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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吐气如兰，温热的、带着甜香的鼻息轻轻扫过他的耳侧，掀起一点细微的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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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听清，温声问：“说的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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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的鼻息变得略急，她细嫩的手指抓了抓他的衣袖，像是要急切地告诉他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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