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5节

迷迷瞪瞪地陷入睡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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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来时，容娡头脑晕沉，隐约忆起昨晚的人声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，不禁微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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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许是她太想得到谢玹，竟连梦中都对他心心念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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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着缓了一阵，动了动睡得发麻的手——忽地察觉到异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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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熹微的晨曦，她看向自己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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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五指合拢，手心里正攥着一角雪白的衣袖。衣袖的料子上，银线绣出的云纹被窗牗间渗入的微光一照，泛着幽冷的清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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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那角衣袖看去，雪白的长衫齐整地搭在她的手臂旁，被她微微揉出一些褶皱，冷檀香清浅弥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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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懵懵睁大眼，手指微微蜷缩，心口说不清因何而急促地跳动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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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谢玹的外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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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……她并不是在做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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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那衣衫，红唇微抿，眸色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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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是她昨夜在半梦半醒中攥住了谢玹的衣袖，他无法脱身，故而只好将被她攥住衣袖的外衫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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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知晓昨夜自己并非是在做梦后，容娡蹙眉回忆思索一阵，面上却毫无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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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发看不透谢玹，分毫摸不清他心中所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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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同时，她也忽地推翻了自己先前以为能同谢玹更进一步的想法，沉重而清醒地意识到，谢玹对她绝无半分旖旎的男女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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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如今允她近身，对她颇为照拂，不过是因为她为他挡下一剑，算是对他有恩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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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如此，倘若他对她有半分心动，容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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