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9节
的存在，面露惊恐，猛地止了步，慌慌张张地择了另一条道走，仿佛谢玹这个人是瘟疫般令他们避之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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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平静地收回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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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的确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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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这世道，活的不易的可怜之人不计其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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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份虽然注定他要对世人心怀悲悯，但却并不允他亲自去将这些可怜之人一一去照拂——若他那般行事，这世道早便乱了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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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救下容娡，是迫在眉睫的无奈，更是因他本来就要扳倒卢氏，救下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的顺手之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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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，此后的一次次因她停下脚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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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自己也无法准确地说出具体的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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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容娡无法看透他，谢玹亦无法将她完全看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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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看出容娡在蓄意接近他，也知道她心思不纯，似乎是另有所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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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同他以往见过的寻常之人似乎并无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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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俗人，无论是为了他本人还是为了其他——诸如权势，诸如地位，总之是为了从他身上谋取一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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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，容娡应当是想谋求他的庇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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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近乎卑微讨好的伎俩，谢玹并不算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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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的手段着实算不上高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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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容娡与他接触过的寻常之人似乎又略有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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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……只是想同他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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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而，谢玹漠然地纵容了她的一些不过火的举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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