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似的往上冒着热气儿。树上的蝉孜孜不倦地叫着,陆南扬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瓶冰水。
他仰起头,咕咚咚灌下去一整瓶,随着喉结的游移,一滴汗水顺着脖颈一直滑进领口深处。
卖饮料的大爷在旁边摇着蒲扇,“哟,慢点喝,小心呛着。”
陆南扬舒了口气,把饮料瓶子捏扁顺手扔进旁边的纸篓里,伸手指了个方向,“大爷,那栋楼上平时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?”
大爷眯起眼来看了看,“哟,这可是老房子了。这是当年纺织厂刚建那会儿,给老厂工和厂工家属盖的房子。”
“纺织厂?”陆南扬问。
老大爷摆摆手,“现在都拆了。”
“那里面住的主要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工人?”
“也有人这两年把房子卖了,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陆南扬点点头,还想再说点什么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喊声。
“陆南扬!”
陈子歌喊完了就站在路边撑着膝盖喘气,一副刚跑完百米的架势,边喘边说:“我靠你小子挺能藏的啊,我刚跑一圈都没看见你。”
“我不一直在这儿呢吗?”陆南扬扶了扶摊位的遮阳伞,“是你眼太瘸了。”
“滚!”陈子歌没好气,“我眼瘸你耳聋是吧?打一万个电话没人接。”
上课的时候手机是静音,他确实忘了调回来。
“不好意思,请你喝饮料。”陆南扬拍拍他的肩膀,“雪糕也行,你随便挑。”
“算你识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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